讚美死亡 作品

第三十三章:我們不一樣

    

就敢擺架子,雖然我啥也不會,裝逼還不是手到擒來?見我這麽說了,女人一咬牙心一橫說道:“我男人跟我做那事兒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是被豬精上了身,叫起來都是跟豬一樣哼哼唧唧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根本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一想到被隻豬精糟蹋了我就……沒臉見人了……我不求大富大貴,寧可過苦日子,隻求你幫我把那豬精請走!”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李二牛供了隻豬精,豬精讓他賺了不少錢,但是這豬精好色脾氣又暴躁,還...我有些尷尬:“我……我不會……”

它瞥了我一眼:“集中注意力,深呼吸。”

額……好吧,早說得這麽通俗易懂不就行了?

雖然我聽明白了,可做起來太難了,深呼吸沒難度,但是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一難受起來我腦子就容易亂,越發的覺得頭疼欲裂。

“算了,我帶你走。”雲筈說道。

我拒絕了:“別……你留下……興許長蟲還有救呢……算我求你了……”才第二次見麵它就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打心眼兒裏感激它,對它也再沒有恐懼,我欠他不止一個人情,上次要不是它,我早就凍死在山上了。

“啊——!!!”

長蟲突然傳來的一聲怒吼震得樹枝上的積雪都大片大片的往下落,他身上的鱗片都炸開了,血肉模糊,我看得眼淚都落下來了:“曲天風!”

雲筈垂下了頭:“滅魂陣啟動之後除非三步都做到,不然沒辦法收回,他死定了,走吧。反正他的死對你來說也是解脫。”

我搖頭:“我不走……他還沒死呢……”

雲筈轉過身看著我:“他很快就會死,你不走,也會死在這裏。”

就在這時候,姚仙姑身體裏的老黃出來了,是一隻跟成年男人差不多大小的黃鼠狼,奇怪的是,老黃將不省人事的姚仙姑護在了身下,我還沒想明白他這是鬧哪出的時候,他的身體猛然炸裂開來,連一塊碎肉都沒留下,是以血沫的方式噴射開的,姚仙姑整個人都被染成了紅色。

老黃死後,陣法屏障上的符文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開始像水一樣的往地麵倒流,陣法裏開始升騰起了白色的光,全部朝長蟲身體裏湧去。

我看得呆住了,雲筈渾身一震轉過頭看著長蟲:“不愧是曲天風……曲家的東西他就跟玩兒似的……”

我邊哭邊笑,像個傻子似的。我哭是因為自責,笑是因為可以不用欠長蟲那麽多。聽雲筈這意思,長蟲已經啟動了滅魂陣第三步,他未必會死!

沒過一會兒陣法就消失了,長蟲也變成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雲筈抬步走了過去:“還有救,那個女人打算怎麽處置?”

我看了眼倒在雪地裏的姚仙姑,心裏對她恨極,但也沒勇氣把她丟在這裏凍死,其實我還蠻意外的,老黃竟然在最後時刻護住了她,我還以為老黃真的會拿她當擋箭牌,看來野物也並不是毫無人性,有時候人類比動物可怕得多。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不是說滅魂陣會摧毀陣法中的一切嗎?”

雲筈解釋道:“是這樣沒錯,但是毀滅性的力量就那麽一下,一般情況下沒人會犧牲自己保全別人。再加上曲天風狀態不行,不然那女人也早就碎成渣了。”

我想了想說道:“你能幫我把姚仙姑送回村子嗎?她在這裏會凍死……”

雲筈看了我一眼:“嗬……有時候善良也不是什麽好事,人家未必領你情。不過既然你要求,那我便幫你。”

雲筈幫我把姚仙姑和長蟲送回了村子,我怕我爺和我奶奶擔心,就沒敢回去,直接去了姚仙姑家裏。臨走前雲筈給長蟲餵了一顆赤紅色的丹藥,說能幫他挺過來,但是能不能活,還得看長蟲自己。

我怕姚仙姑突然醒來發難,所以一直守著她,她除了嘴唇沒一點血色之外,氣息和心跳都還是平穩的。

天快亮的時候姚仙姑身體動了一下,我本來已經困了正迷迷糊糊的,被她一嚇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你醒了?!”

姚仙姑緩了半天才睜開眼,顯然也是元氣大傷。我知道被附身是什麽感覺,全程她都是清醒的,發生了什麽也不用我跟她解釋了。

她看了我半晌:“為啥子帶我回來?你完全可以把我丟在山上讓我凍死。”

我說道:“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奶奶還那麽相信你,你竟然為了幫那隻黃鼠狼報仇害我全家,你知道譚二麻子變成屍煞殺了我爺嗎?要不是我爺被長蟲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我曉得我該死,我全家都死絕了,就剩我一個……隻有老黃陪到我,那種感覺,你根本不曉得……他要我做啥子,我就幫他做啥子,今天……他也全都還給我了……”

“你莫覺得個人多幹淨,你敢說你不喜歡姓曲的?我們都一樣……嗬嗬……”

我咬牙:“我們不一樣,我不喜歡曲天風,也不會助紂為虐,人活著,要是沒了人性,還有啥子意思?你全家就你一個人獨活,這就是報應。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著,比起死,活著受罪才更折磨。”

說完我抱著長蟲就要走,姚仙姑在我身後說道:“我活不到好久了……丫頭,我對不起你,害你小小年紀沒了爹孃,幫我跟你奶奶道個歉,下輩子我再還……”

我紅了眼眶:“你這種人,哪有下輩子?”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萬萬沒想到姚仙姑會喜歡上自己供奉的仙家,還是隻長得不咋樣的黃鼠狼精。也不知道她和老黃是用什麽法子殺死的那些人偽造成長蟲殺人的假象,不過以老黃的修為,也不是什麽難事,我也懶得去問了,多跟姚仙姑呆一秒我都難受。

回去的時候我連開門都是悄悄摸摸的,生怕把我爺和我奶奶吵醒了,沒想到還是被我奶奶給抓了個正著:“你咋現在纔回來?”

我有些無奈:“有事情耽誤了……我先去睡覺了,還早,你也再睡會兒。”

說完我一溜煙兒進房間反鎖了門,長蟲現在就跟被扒了皮的蛇的一樣,我找了件純棉的衣服拿來給他墊在身下,希望這樣可以讓他不那麽疼,折騰了一晚上,我也扛不住了,一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長蟲身上的血跡一幹就皺巴巴的,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我壯著膽子碰了他一下,見他因為疼痛動了動身體才放下心來,活著就好。似的,完全沒了在我爺和我奶奶麵前的乖巧斯文:“你在我們那邊兒念書啊?不行……你先讓我笑會兒……”我急得拿著火勾敲火盆:“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下雪怎麽就不正常了啊?”他拍了拍胸口順氣兒,咋沒笑死他?“首先,南方是少見雪的,極少地方會下雪,大多都是小雪,像這樣的鵝毛大雪哪兒能啊?十年前那場雪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這次……是你們這地兒出問題了。實不相瞞,我來這裏就為這事兒,路過你們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