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死亡 作品

第二十六章:團年飯

    

表示表示……”感覺到抵在我身後的硬物,我臉紅了個透,以前都是在夢裏,這回是真槍實彈,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我頓時就慌得不行,他可是長蟲啊……而且他總戴著麵具,長得不醜戴啥麵具?一想到要被一個醜八怪糟蹋我就很絕望……姚仙姑果然猜得沒錯,我做了他弟子他也還是不會放過我……褲子被他扒了下來,我帶著顫音叫道:“你是長蟲,我是人,我們怎麽能這樣呢……?”他在我臀部拍了一巴掌:“長蟲那種東西哪能跟我相提並論?你...他說保證不讓我喊出來,然後抓著我腰就往他身上按,我後來才知道他說保證不讓我喊出來是什麽意思,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嘴都是腫的,跟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

我爺看見我嘴成這樣了,一臉驚駭的問我是咋了,我沒好意思說,隻說是被蟲子給爬了一下,他嘖嘖稱奇,說這麽冷的天竟然還有蟲子……

一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我奶奶一大早就拖著我進廚房準備吃的,說是要叫姚仙姑一起來吃團年飯。

姚仙姑這麽多年隻身一人,一起來吃個團年飯也沒什麽,圖個熱鬧。

菜弄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奶奶就讓我去喊人,我正要走,她又來了句:“等哈(會)兒你再把曲仙太爺叫下來一起吃,反正也沒別人。”

我推辭道:“人家又不吃咱們人吃的東西……”

我奶奶拿眼睛瞪我:“你不問咋曉得?快去快去!”

我有些無奈,先去叫了姚仙姑,之前我跟她鬧得有點不愉快,但是作為長輩,她比較大度,也沒跟我計較什麽,說待會兒就去我家。

我回家之後就去閣樓叫長蟲,本來也就沒想著他真能跟我們家一塊兒吃團年飯,團年飯是一家人一起吃的,‘一家人’是重點。

姚仙姑是跟我奶奶關係好,又獨自一人,算個例外,長蟲嘛……我不知道怎麽定義,再加上他也不一定想湊這個熱鬧,何況他又看姚仙姑不順眼。

誰知道我說讓他一塊兒吃飯的時候他竟然一口答應了,我一時間被整得有些懵逼,根本沒料到他會答應,那待會兒在飯桌上他跟姚仙姑大眼瞪小眼的咋辦?

我想了想先給他提了個醒:“姚仙姑也在。”

他從牌位裏鑽了出來:“那我就更要去了。”

我心裏有些不安:“大過年的……你可別鬧什麽岔子。”

他冷哼一聲:“隻要她不鬧,小爺不屑跟她計較。”

得嘞,希望能過個好年吧,咱大中國沒啥是一句過年好解決不了的。

我下樓幫奶奶端菜,出來的時候長蟲已經跟我爺坐在桌子上閑聊了,我還以為他們不會有什麽共同話題,畢竟往上一代還有點恩怨,結果是我想多了。其實還蠻神奇的,不是同類也能和平共處,我爺跟我奶奶好像也不咋怕他,反正我最初是怕得要死的。

不知道長蟲今天咋回事兒,他竟然沒戴麵具,而且正襟危坐,侃侃而談,倒像個正經人,隻是那身白衣和長發不符合這個年代。

沒一會兒姚仙姑也來了,在看見長蟲的時候她先是微微一楞,然後掛上了笑容:“喲,曲仙太爺也在啊,老聽我家老黃說曲仙太爺長得多風華月貌,今天一看,還真的是。”

長蟲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沒應聲。

姚仙姑也不介意,顧自坐了下來,我捏了把汗,對於看不順眼的人,長蟲是不會給人家好臉色的,沒直接禍禍就算不錯了。

我爺見人來齊了,就說去拿點好酒來。我爺沒別的嗜好,平時就愛抽兩口煙,喝點小酒。

我爺去了半天也沒見回來,我奶奶好麵子,罵了句挨擺子(形容動作慢)的,就去院子裏看了,誰知道兩人是兩手空空回來,我爺拉著個臉:“我爹埋在院子裏那棵樹下的酒不曉得被哪個龜兒子偷了,缺德!”

長蟲眼睛微微眯起:“先吃飯,回頭再找偷酒的賊。”

姚仙姑看了眼桌子上的菜說道:“好菜配好酒才行,要不我先回去拿點酒來?前些天別人送了些好酒,我又不愛喝。”

我奶奶有些不好意思:“讓你來吃飯,哪有還自帶酒的說法?”

姚仙姑一拍桌子起身往外走:“跟我說這些,我們兩個還客氣啥子嘛?等到起。”

沒過多久姚仙姑就帶著酒來了,那酒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是用小壇子裝著的,估摸著有個三四斤的容量。

姚仙姑開了酒壇先給長蟲倒了一杯:“曲仙太爺活了千歲,好酒肯定嚐了不少,我這酒還搬不上台麵,莫嫌棄。”

長蟲伸手,酒杯捏於指間:“將就。”

這貨還真不懂客套……

姚仙姑依次給我爺和我奶奶倒上了,輪到我的時候她也給我倒了滿滿一杯:“丫頭也是大人了,能喝酒了。”

我不會喝酒,啤酒還行,這種白酒是真的聞著就不太舒服,倒都倒上了,又不好拒絕:“那我就喝一杯……我不會喝酒……”

姚仙姑笑眯了眼:“丫頭真是越看越好看,你爹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帥小夥,你娘長得也跟花兒似的,你這模樣跟你爹孃像得很。”

不知道她在飯桌上提我爹孃做什麽,明知道我爹孃的死跟長蟲有關,她提起來不免有些尷尬。

我爺沒吭聲,拿著煙杆兒猛抽了一口,我奶奶低聲罵道:“吃飯都落不下你那破煙鬥,天天咳嗽還跟寶貝兒似的,信不信我給你丟了?!”

我爺瞪了我奶奶一眼把煙袋鍋子收了起來,長蟲看了眼姚仙姑說道:“是像。”

我不知道說點什麽好,捧著倒滿酒的杯子發愣,長蟲突然的應聲就表明他承認害死我爹孃了,如果沒見過我爹孃,他怎麽知道我爹孃長什麽樣子?

我奶奶歎了口氣招呼我們吃菜,我現在是一點吃東西的想法都沒有,雖然已經記不起我爹孃長啥樣了,說不想是假的。

我鬱悶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被濃鬱的酒味衝得直咳嗽。我奶奶拍了拍我後背:“幹啥呢?不會喝酒你就少喝點,點吃點東西墊墊再喝,不然待會兒東南西北你都分不清。”

姚仙姑說道:“沒事兒,大過年的,圖個熱鬧,又不是小娃兒了。丫頭爹孃死的那年也下這麽大雪,她肯定是想她爹孃了。”

長蟲抿了口酒淡淡的說道:“有什麽可想的?人有生老病死,世事常態。”

姚仙姑起身端著酒杯看著長蟲:“曲仙太爺,你跟譚家的恩恩怨怨也就算翻篇兒了,丫頭也就這麽大個人,不懂事兒的地方你多擔待。”

長蟲沒有要跟姚仙姑喝酒的意思,反而把酒杯放下了:“在喝這杯酒之前我先說清楚,我跟譚家的恩怨,隻是譚香菱他太爺爺毀了我龍池奪走我龍丹給她續命,既然她已經做了我弟子助我修行,那是該翻篇兒了,還有什麽別的恩怨麽?”:“良心值幾個錢?少在那裏假慈悲,你就敢說你心裏沒想過不管葉恒豐讓你爺活?”他說對了,我還真想過,他雖然沒人性,但是卻把人性摸得透透的。想擺脫他的計劃暫時是落空了,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葉恒豐來。見我不說話了,他就更加理直氣壯了,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滾去洗幹淨,臭死了,弄髒了小爺的地兒。”我起身下樓去洗澡,心裏暗罵了一句老潑皮,本來是我家,搞得好像變成他的了一樣。我不敢一個人去洗澡,天都還沒亮,奶奶...